何況你將人家打死,食其血肉,毀了百年道行。」
原來我哥帶回來的肉是它的。
黃皮子就是黃鼠狼,它會記仇。
我那晚的夢,居然在我哥身上印證了。
他回來時也遇到了那個看不清臉的孩童攔路。
可因為花瓶沒賣出去,沒換到錢,心里來氣,他不僅回答了「不像」,還將人家打死了。
道士恨鐵不成鋼道:「前有邪祟打擾,后有黃皮子討封。從今天開始,你們家必然會禍事不斷。」
「如今唯一的解法都在花瓶上。」
然而,我媽這一次卻沉默了。
聽說這花瓶是明朝萬歷年間的寶貝,從我太奶奶那一輩傳下來的。
它的地位比我哥還高,我媽到底是舍不得。
最后,道士在我家布下了法陣。
「法陣只能維持三天,解鈴還須系鈴人。」
有了法陣,我家第一二天都相安無事。
可到了第三天半夜,卻有些異樣。
新嫂子要我陪她去廁所。
我在外面等她時,卻看到一個祟祟的人影進了我媽的房間。
這時候,怎麼會有人來找我媽?
我屏住呼吸,貓著腰走到窗前,想看看究竟是誰。
往里一看,卻讓我差點尖叫出來。
里面的男人,熟悉的面容,熟悉的八字胡,正是白天的道士。
而我媽坐在他腿上,兩人親昵無比,顯然不是一次兩次了。
我死死咬住嘴唇,不讓自己發出任何聲音。
「花瓶可是裝過那賤人的尸身,你要那玩意兒也不嫌晦氣。」我媽佯裝生氣。
道士意味不明:「我若不要花瓶,難道要讓它落入孟憲的手里麼?」
「你沒看到孟憲已經在你家那女娃身上放了符咒麼?」
「我這半吊子水平弄出來的鎮煞法陣不一定有用,你家院子里那個若是沖出來,第一個死的肯定是你家那女娃。」
我媽毫無波瀾:「死就死吧,大不了我重新生一個。」
道士攬著我媽的肩膀:「好了寶貝,別想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