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響聲。
「乖兒子,多喝點才能白白胖胖。」
「你媽就是個死人,不給你喂奶,讓你挨餓,還是爸爸對你好。」
「你多喝點,才能延續咱們老孟家的香火。」
我哥邊叫邊笑,神色癲狂不已,只顧得上「兒子」。
大概沒意識到,他的血液越來越少,臉色逐漸蒼白,從手指到眼睛,再到全身,已經開始干癟,仿佛風一吹就倒了。
直到最后那「孩子」打了個飽嗝,才放開他。
它從開始的爬行狀到直立起來,地上被拖出一條長長的血痕,又發出咯咯的笑聲:
「姑姑,我們又見面了。
一股莫名的恐懼席卷我全身,雙腿發軟,怎麼掙扎都走不開。
冰涼的觸感從我臉上傳來,血腥味傳遍我的五官。
千鈞一發之際,孟叔突然沖進來將我帶走。
可這一次不是什麼躲煞,而是教我唱戲。
他說這是避煞的好法子,從此以后我都不會被糾纏。
我按照他說的做了。
那天晚上,我戴上孟叔重新畫的三角黃符,手腳掛滿了鈴鐺。
村里人聽了我半夜的「鬼戲」。
如泣如訴,又似魔咒一般。
可惜一直沒有任何風吹草動。
不知什麼時候,我竟自己睡著了,醒來時天色已經大亮。
孟叔急了。
他連忙拽著我的袖子問有沒有做什麼夢。
我支支吾吾回憶:「我好像看到了嫂子和小侄子,她說要將花瓶拖下去。」
「成了……成了……」
孟叔高興得大笑,此刻神色癲狂,與平日里判若兩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