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子行怎麼這時候來了？沒陪你娘賞月？”唐慕元很喜歡這個外甥，早就當未來女婿看了。

衛昭看了唐瑜一眼，笑道：“我娘嫌我嘴笨不會哄她，特地派我來接表妹過去陪她坐坐，不知舅舅舍不舍得表妹？我娘說了，最多一個時辰就把表妹還給您。”

唐瑜聽了，垂下眼簾。什麼姑母請她，分明是他想帶她出去逛花燈會。

唐慕元當然也明白，外甥說的委婉，其實是說給容氏聽的。

“瑜兒，既然你姑母想你，你就過去坐坐吧。

父親同意，唐瑜心里也是想去的，輕聲讓蕙蘭去取件斗篷，晚上有點冷了。

一刻鐘后，唐瑜與衛昭出了侯府，唐瑜坐馬車，衛昭騎馬。

夜晚街上行人寥寥，衛昭騎馬靠近車窗，隔著簾子同心上人說話，“表妹今天吃月餅了嗎？”

他沒話找話，唐瑜輕笑，“怎麼，姑母沒給你做？”

“她做的沒表妹做的好吃。

唐瑜坐在矮榻中間，瞥見簾子被人掀起，露出衛昭俊秀的臉龐，唐瑜嗔他：“仔細被人看見。”

“黑燈瞎火的，誰認得咱們是誰。”衛昭低著腦袋，目不轉睛地看她，身子隨著駿馬走動輕輕顛簸，有點滑稽，也有點紈绔子弟的無賴勁兒。唐瑜私底下愿意縱容他，現在馬車還沒離開這條達官貴人云集的春熙巷，瞪他一眼，伸手拽下了簾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