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瑜跌坐在椅子上,臉色蒼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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景寧侯府,松風堂。
外面夜色彌漫,房內燈光朦朧,唐瑜剛剛坐下,椅子還沒坐熱,她又站了起來,走到門口,焦慮地往前面望,盼望見到父親的身影。
“姑娘,要不您先回房休息,侯爺回來了我去叫您?”墨蘭換了熱茶回來,體貼地道。
唐瑜搖搖頭,明早父親就要出征,今晚是她與父親話別的唯一機會,等到半夜她也會等下去。
站在門口翹首以盼,遲遲等不到人,唐瑜煩亂地回到椅子上。
墨蘭給她倒茶。
唐瑜端起茶碗,喝茶時聽到院子里有動靜,唐瑜大喜,立即放下茶碗趕了出去,只是出了門,卻見容氏領著她的丫鬟腳步急切地走來了。
驚喜變成失望,唐瑜臉沉下來,重新去椅子上坐。
“瑜兒,你父親還沒回來嗎?怎麼沒派人去宮里打聽打聽消息?”丈夫再不喜歡自己,容氏都把丈夫當天,如今丈夫就要去刀槍不長眼的戰場,容氏一顆心就跟懸在了半空一樣,哄完一雙子女先睡,她又折了回來。
“父親此時正與大臣們商議戰事,派人過去只會分父親的心。
容氏想想也是,坐在唐瑜對面,長吁短嘆地抱怨起來,“那麼多大臣,為何偏偏選中你父親了?準是攝政王不安好心……”
這時候埋怨起攝政王來了,早上還巴不得送女兒去人家那邊赴宴的。
唐瑜沒再理睬容氏的嘮叨,她心煩。
父親年輕時左腿受過傷,當時沒覺得如何,這兩年每到秋冬,父親左腿便會隱隱作痛,所以父親燒炭比較早,冬天也盡量不外出做客。
現在父親要去比京城更寒冷的北疆,匈奴又來勢洶洶,唐瑜……
望著漆黑如墨的夜色,唐瑜微微揚起下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