褚風摸摸鼻子,望著小姑娘斗篷也遮掩不住的纖細身影,莫名地想到了在王爺院子里聽到的嬌聲哭求。胸口發熱,褚風搖搖頭甩開那絲綺念,重新跳上馬車,遠遠瞧著主仆倆進去了,他才拍拍馬屁股,沿原路返回。
侯府里頭,柳嬤嬤先扶唐瑜回了自己的廂房,為了配合今晚的計劃,柳嬤嬤找個借口打發她的新丫鬟去別的姐妹那里住了,里里外外靜悄悄的,方便說話。
“姑娘先洗洗臉吧。”扶唐瑜坐下,柳嬤嬤去倒水。
唐瑜心里裝著一堆事,聽柳嬤嬤這樣說才摸了摸臉,在王府哭了那麼久,臉上干巴巴的,忽然意識到她大概哭花了臉,這樣一來,宋欽沒興趣也就有了解釋。
洗過臉,柳嬤嬤又端來一盞茶,慈聲勸道:“姑娘先潤潤喉嚨咱們再說話。”
唐瑜點點頭,接過茶碗抿了一口,微熱的茶水滋潤了喉嚨,唐瑜確實渴了,又多喝了兩口。柳嬤嬤在旁邊瞧著,放了一大半的心,姑娘無意吃到的毒應該不多,今晚先喝點,明天再用點,體內的毒也就解了。她雖然是太后安插進侯府的人,但這些年近身伺候唐瑜是真的,心里頭盼著小姑娘能熬過去,跟命比,清白算什麼?
“姑娘,王爺那邊到底怎麼回事?”放好茶碗,柳嬤嬤坐在唐瑜身邊,不解地問:“既然王爺沒碰姑娘,又答應救侯爺了,姑娘為何還郁郁寡歡的?”
唐瑜苦笑,垂眸道:“嬤嬤,他說他今晚沒心情,讓我陪他一個月,我敢反悔,就算他救回父親,也會找旁的借口治父親的罪。”
柳嬤嬤驚駭地吸了口涼氣,雙手揉帕,“一個月?”
唐瑜側頭看桌上的茶碗,低聲說了宋欽的計劃,“嬤嬤,路上我想過了,這事還是不要告訴任何人,就咱們兩個知道,明天您去尋副叫人臉上長疹子的方子,晚上我了,后天請郎中過來,大后天我就搬去莊子,就說疹子會傳人,只請你貼身伺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