翌日早朝,宋欽坐在攝政王寶座上,視線幾次漫不經心地掃過衛昭,衛昭守在小皇上身邊,專心聽大臣們說話,跟著思量。宋欽心里有了數,毒藥的事衛昭肯定不知道,他連唐瑜在他身邊都不知道,否則以衛昭的爆竹脾氣,早沖上來跟他拼命了。
太后、永壽長公主跑不了,她姑母唐氏……
宋欽笑了下,笑容諷刺。
這樣算來,唐瑜過得還不如他,他是孤家寡人,好歹身邊都是親信,唐瑜倒好,除了親爹,其他的全都心懷叵測。
散了朝,宋欽照舊去政和殿批閱奏折。
小皇上宋謹去太后那里用早飯。
太后站在偏房,靜靜地修剪一盆開得燦爛的月季,眉眼平靜,心底不安。昨晚是唐瑜在端王府住的第三夜,假如她住進去的第一晚宋欽就碰了他,今早藥性應該發作了,然而早朝照舊,宮里一片寧靜,她不用派人打聽,也猜得到宋欽定然平安無事。
難道藥效要等到足足三天,也就是今晚才發作?還是說,宋欽當晚沒有碰唐瑜?
對了,那晚唐瑜臉上還有疹子,宋欽不碰唐瑜的可能極大,看來還要等明早或明晚才能確定。
每一刻都盼著宋欽暴斃而亡,懷著希望,可這等待的過程,太煎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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唐瑜一覺醒來,窗外又已大亮,身邊男人早已離去,她坐起來,挑開紗帳掃視一圈,沒看到元寶,再仔細瞧瞧,狗窩也不見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