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別叫,叫我馬上拔了你的舌頭。”褚風親自出手,從桌上一疊桑皮紙中拿起一張,冷笑著走到平躺著綁在長條寬凳上的老嬤嬤身前,眼里一股鬼差般的陰冷勁兒。狐貍精再狐貍,那都是王爺房里的女人,他不能給她臉色,如今終于抓回來一個可以隨意收拾的,褚風渾身痛快。
一聽拔舌頭,柳嬤嬤連忙閉上嘴,褚風就趁這功夫將桑皮紙貼到柳嬤嬤臉上,已經舀了酒水的左手往上一潑,那桑皮紙便嚴密地定在了柳嬤嬤臉上,任柳嬤嬤如何搖頭掙扎,都甩不開,紋絲不動。
褚風拿了第二張桑皮紙,又是一破。
濃濃的酒氣四散開來,唐瑜最后看眼柳嬤嬤拼命掙扎的手腳,低下頭。她不懂這是怎麼刑法,但她看出了柳嬤嬤的煎熬,就在一間屋里,柳嬤嬤嗚嗚的求救,踢騰的腿,讓唐瑜感同身受,好像她現在就在承受這樣的刑法,又或者,下一個就會輪到她。
宋欽為何要讓她看這個?
是另一種威脅吧?她老實聽話,他便縱容她,她敢再生異心,這屋里的刑具樣樣加身。
唐瑜渾身發冷。
閨閣里的姑娘,一只狗病了都驚慌不已,單純地從未見過這世上的陰暗。宋欽淡淡斜了唐瑜一眼,見她面白如紙,低著腦袋哪都不敢看,他諷刺地笑了笑,目光重新回到柳嬤嬤身上,“此刑名為貼加官,將犯人仰面捆綁,再把用水沾濕的桑皮紙一張一張貼到犯人臉上,紙貼地越多越不透氣,犯人受不了了,可抬腿求饒,若拒不招供,最終會窒息而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