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這樣呆呆地躺著,一動都不想動。
明溪進來看她,唐瑜就閉上眼睛裝睡,明溪走了,她再睜開。
外面再次傳來腳步聲,沉穩有力,唐瑜眼睫一顫,本能地縮了下肩膀,手拽住了被角。
宋欽走到屏風前,看到紗帳里她朦朧的身影,忽然不敢再靠近。
他想了她一上午,早朝大臣們說話,他一句都沒聽清,眼里心里全是她,黑暗里她細柳般的身體,她哭泣的哀求,她無助抗拒他的手,一幕一幕如臨其境。一路上他都在想,迫不及待回來,想再要她,然而真的看到她,他竟然有點怕。
怕她哭,更怕她平平靜靜的,對他更冷。
站了一刻鐘甚至更長,宋欽終究還是沒有上前,掃眼守在她床邊的元寶,宋欽垂眸,轉身走了。
唐瑜維持原來的姿勢,就像男人不曾來過一樣。
宋欽回了前院,讓褚風拎壺酒來。
褚風納悶地去酒窖取酒,不懂王爺進府時腳步生風,怎麼在后院沒待一會兒就回來了,難不成狐貍精又惹王爺不高興了?這回又為了什麼?王爺可從來沒有借酒消愁過。
拎了兩壇,一壇留著備用,一壇端上桌。
宋欽坐在堂屋,自飲自斟,低頭看酒,酒里也是她。
他后悔了,他不該被欲望沖昏了頭。
褚風站在門口,見主子一臉……落寞愁苦,他莫名地心酸,鼓起勇氣湊過去,低聲勸道:“王爺,唐姑娘,又惹您生氣了?”唉,強扭的瓜不甜,他都想勸王爺放了狐貍精了,叫她禍害別人去,天底下又不是就她一個美人。
宋欽抓起酒碗,剛要砸到心腹身上,想到褚風平時小聰明較多,復又放下酒碗,對著桌子道:“是本王惹了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