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明溪看看腳下的元寶,慢慢跪了下去,細聲同里面的小姑娘說話,“姑娘,奴婢知道您心里苦,斗膽想跟您說幾句知心話。”
唐瑜睜開眼睛,看對面的床板。
明溪把她的沉默當成默許,繼續小聲道:“姑娘,您現在已經是王爺的人了,既然已經有了夫妻之實,何不安心地跟王爺過下去?姑娘這麼美這麼好,但凡您對王爺多動一點心思,都能哄得王爺一心撲在您身上,您一直這樣冷冷清清的,王爺再熱的心也會慢慢涼了,到時候什麼名分都不給您,姑娘真當一輩子老姑娘不成?”
她一心勸服小姑娘,沒留意內室門簾動了動,很小的一絲波動,轉瞬就停了,元寶倒是發現了,但它怕那人,就繼續咬明溪的衣服。
唐瑜無聲苦笑。
她從來就沒想過做宋欽后院的女人,為何要討好宋欽?讓他諷刺她進府求情一是為了救父,二來存了高攀他的心思?還是讓宋欽以及端王府所有下人覺得唐家姑娘是天生歌姬的料,見到身份尊貴的人便阿諛奉承曲意討好?
她愿意一輩子當老姑娘,那樣好歹活得自在逍遙,白日琴棋書畫孝敬父親,晚上安心睡覺,不用被人恣意玩弄,更不用一遍遍體會重刑加身之苦,無能為力,生不如死。
至于宋欽,他喜歡她?可笑,她就是宋欽看上的一只金絲雀,他享受她出眾的姿色,享受她的身體,他像主人逗弄金絲雀那樣溫柔待她,可那不是男人對心愛之人的好,而是主人對寵物的好。寵物討喜,他會更喜歡,會更好,但唐瑜不是金絲雀,她想做回人,只有離開這王府,她才能做回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