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騰起身,拿出紙條,看過后臉色巨變,視線掃過眾臣,落到了宋鉞身上:“長公主,這紙條乃衛昭寫給王妃的,他與太后合謀要謀殺王爺,怕王妃不肯配合,提前給景寧侯下了毒,以景寧侯的性命脅迫王妃行刺,否則午時一到,景寧侯便會毒發身亡。”
眾臣嘩然。
宋鉞袖中雙拳握緊,皺眉道:“太后怎麼會陷害王爺,此中定有隱情,不能光憑一張紙條斷定太后參與其中。”說著伸手,向段騰索要那張紙條,“我認得衛昭的字跡,先給我看看。
段騰卻倒退一步,看向了上房:“此事干系甚大,王爺昏迷,六位內閣大臣還在,臣還是將證據交給內閣,請他們商議為妥,望長公主恕罪。”言罷匆匆進了堂屋。
宋鉞寒著臉跟了進去。
后面的女眷們可不敢擅闖王爺房間,不安地退到院中一處角落,心中惴惴。太后與攝政王的恩怨,大家嘴上不說,內里門清,要說世上最盼著攝政王死的人,非太后莫屬,刺殺的事情還真有可能。
內室。
宋欽躺在床上,印堂發黑臉色發青,六位內閣大臣隔了幾步守在床邊,緊張地看著沈寂替宋欽放血,毒血是黑的,如房檐垂下的雨簾,連續不停地流到瓷盆里,黑的滲人。直到血色恢復正常,沈寂才立即舉起宋欽手腕,緊緊按住傷口。
“這樣毒便解了嗎?”吏部尚書梁敬擔憂地問。
沈寂神色凝重,話里帶著一股恨,“王爺在西南鎮壓反賊時曾中過毒箭,那毒無藥可解,我等束手無策之際,王爺機緣巧合被一條世間罕見的毒蛇咬傷,以毒攻毒,這才九死一生活了下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