」
按理說,我自己的夫君,我不應該從別人的口中和傳言中了解,但有些東西是不能起懷疑的。
一旦心中升起懷疑,就像是吃人的妖怪,一口一口,啃噬所有的信任與情分,逼著你,非要直面它不可。
忠勇侯府有一支輕騎,探查運送消息再合適不過,外祖給了阿娘,阿娘又給了我。
這是我出嫁后第一次動用這支輕騎。
為了不驚動人,只假稱我是病了,由最心腹的四個丫頭把守房門,我素來規矩甚嚴,等閑丫頭婆子并不能靠近正院半步,因而瞞上十天半月不成問題。
京中諸事料理妥當后,我領著輕騎,走水路,悄然進入臨淄界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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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早已探明宋遠帆如今住在哪,我知他不通武藝,是夜,便叫人迷暈宅中守夜的侍衛小廝與丫頭婆子,由人帶著,悄然潛入。
這座宅子是宋遠帆背著我悄悄置下的,藏在深巷之中,三進三出,不算太大,卻也寬敞。
從垂花門入,經過抄手游廊,此刻東西廂房都漆黑一片,唯有正院還有幽幽燈影,兩側窗下都種了芭蕉叢,原是夏日取陰涼風雅之意,卻正好給我提供了藏身之所。
我悄然隱在芭蕉樹影下,瞧著窗上映出的兩個人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