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和同事擠一塊打牌。
釣了十分鐘沒釣到一條,我丟下魚竿,叼了根煙,和同事打牌去了。
「盛隊快來了吧?」
「剛打過電話,說在路上了,還說給我們帶了奶茶。」
「說來人就來,嫂子也來了。」
我望去,盛雋和醫院看見的女孩一塊過來,他拿掉她抱在懷里的紙箱,擱在桌子上,嗓音清冽:「自己拿。」
「謝謝盛隊。」
嫂子。
原來局里的人都知道他們。
剛好輸了牌,我煩躁地把牌一扔,掏出根煙點上,「不玩了。」
起身時撞上盛雋視線,只是一瞬,我立馬挪開,懶洋洋擦肩過去。
「許渺!」
盛雋忽地伸手抓住我手腕,當著所有人的面。
一瞬間所有人都看向我,就連他女朋友,也露出微微驚訝的神色。
7
空氣里只有風聲,和同事吸溜奶茶的聲音。
我強忍住把他摔在地上的沖動,他遞過來一杯奶茶:「你的。」
而后立即松開,仿佛上一秒的曖昧觸碰只是無意。
麻蛋!
這狗比玩意。
我低頭掃了眼他手里的芝士芒果,似笑非笑:「抱歉,芒果過敏。」
說完徑直掠過,坐到不遠處局長身邊,撿起地上一根魚竿,邊抖腿邊和他釣魚。
「什麼時候芒果過敏?我怎麼不知道?」
「……」
我的確不過敏。
寨子里別的不敢說,芒果管夠,我愛吃,又不肯臟手,盛雋那雙握槍的手,能靈活的把芒果切出很多花樣。
沒煙了,我問局長:「分我一根?」
「早晚給我戒了。」
我不說話了,正好瞥見盛雋給女孩遞奶茶。
我覺得,我才應該去看心理醫生,我才是那個走不出來的人。
8
晚上吃的木瓜魚,燉得酸辣入味,味道出奇地正宗。
中途我去了趟廁所,出來時孟晚,也就是盛雋女朋友,她也在,她動作笨拙又遲鈍,撐著輪椅半天都沒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