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一個人在搶救室外面看著紅色的燈。

就好像十五歲的時候我在搶救室外面孤零零的等我媽一樣。

我有點害怕，害怕等待我的又是，「對不起，我們盡力了。」

我咬著自己的手指頭都快咬禿了。

這漫長的幾個小時將我的一生過了一遍又一遍，我在想，只要江又野命大，他活著出來了我跟他在一起也不是不行。

我只希望，他能活著。

讓我從一個黑暗墜入一個黑暗的是他，但將我從黑暗中拉出來的還是他。

而他卻自始至終都在自己的黑暗中掙扎。

18.

「病人還在昏迷當中，等麻藥過了應該就行了。

手術室一開我就沖到前去，醫生看了眼我舒了口氣。

我牽著醫生的手一個勁的說謝謝。

「能看出來你們真的很愛彼此。」

這個醫生是親眼目睹我和江又野與大哥斗智斗勇，看樣子自己腦補了不少故事。

我坐在江又野的病床前看著他虛弱的臉。

該死的，像個死尸一樣都這麼好看。

我真覺得我能原諒他有一半的功勞都歸功于他的臉。

我看著他睫毛翁動，是要蘇醒的跡象。

「水……」比眼睛先睜開的是嘴。

我將事先準備好的溫水湊到他的嘴上。

第一次照顧人有些不太熟練，水沒喝進去多少，衣服先變成透視的了。

我咽了咽口水，該死的誘惑。

「好看嗎？」

轉臉就對上江又野戲謔的眸子，我也不藏著掖著直白的回答，「好看。」

「那你就把我收了吧，回家天天看。」

江又野剛醒*W*W*Y就開始貧。

「也不是不行。」

「我……什麼？」原本還想說什麼的江又野愣了一下。

我雙手環胸傲嬌的盯著他，「姑奶奶我先考察你仨月，考察通過就允了。」

江又野半天沒吱聲，我看著他跟著傻了似的眼睛瞪得賊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