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夫人可是個大善人,每年都開倉賑濟窮人,捐寺廟,建慈佑堂。
徐夫人收養了很多無家可歸的孤兒。
……
宣陽城的人,提起兩人都交口稱贊。
我聽著下面的人跟我說著外面的消息,微微一笑。
我重來一回,這輩子有仇報仇,有怨報怨。
卻也不想辜負了上天給我的機會。
我從不會主動去害人,看見落魄者也愿意盡力幫一把。
做些善事,就當是回報了。
府里依舊建起了佛堂。
只不過這一次,這佛堂不再是我死亡的牢籠。
我沐浴更衣,進去奉了一炷香。
徐永安纏綿病榻,終于沒熬過那年的冬天。
他當初的身子早就被酒色掏空,只剩一個虛殼子。
后來又被捅傷,接著又中風,再醒來實在是強弩之末了。
我倒是想讓他多活幾天,多受幾天折磨。
可是無奈他油盡燈枯。
回天乏術。
如今早已經化為一坯黃土,躺在了冰冷的地下。
想起那身陷陳宅的徐意涵,那三千里外礦山挖礦的徐昀寧。
我默默地給他們祈福。
他們可一定要長長久久,好好的活著啊。
“夫人,沈神醫又親自盯著熬了藥膳,請您去前面喝呢。
門外傳來丫鬟的提醒。
我起身開門,臉色一黑。
又要喝藥膳。
這個沈良,天天給人看病還不夠忙的,回來還給我熬藥膳。
“夫人在外面勞累辛苦,神醫也是替夫人著想呢。”
丫鬟笑著上來伺候。
“好不容易喝完了補藥,還要吃藥膳。”
我小聲抱怨。
“啥時候是個頭兒啊。”
愁苦的很。
“霜娘乖乖喝完這一療程,以后可以不必喝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