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這里,我等了一輩子。
最后卻連小馳的一只貓都沒等到。
裴延禮怔了下,「騙你什麼?」
「這不是圓圓?」我太過冷靜,冷靜到篤定,「圓圓呢?」
他真的去找梁平霜要了,細看之下,他面上還有巴掌印,領口有些褶皺了,大概是兩人發生了爭執,回來時很焦急疲憊,但還是拿貓在哄我。
「圓圓墜樓了。」
就在裴延禮打了電話后的半小時里。
梁平霜是兇手,但沒人可以懲戒她。
我又痛又悲,但麻木了,「我要走了。」
「你要去哪兒?」裴延禮讓貓從自己懷里溜走,空出手來,那樣子像是請求,可他請求我什麼?
「回家。」
全身的力氣被抽空了,我眼前一黑,腿軟倒下,最后嘴巴里還在呢喃著三個字:「找小馳。」
可還沒等我找到他,便在裴延禮眼前暈了過去。
11
好吵。
是誰在敲門,在喊我的名字?
拼盡全力想要保持清醒,可混混沌沌的思緒里只有很淡的吵聲,像是殘缺的片段,像是有男人在吼叫,在砸東西。
家庭醫生的衣領被揪起來。
「她是我的妻子,她病了,為什麼不告訴我?」
我看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