」
「還有這位陳先生,他也不像是壞人。」
州叔看著樓下,似有些不忍:「這一個多月,小姐您也看在眼里的。」
「說真的,陳先生這樣的出身,真想做什麼,何必費這樣大的周章?」
我也忍不住看向樓下。
陳聿行站在那里,已有將近兩個小時。
暑氣尚重,若是當真有什麼好歹。
想到承勛,想到承勛與他一般無二的眉眼。
終究還是心軟了。
「請他進來吧,讓廚房準備點清暑熱的涼茶。」
我輕輕開口,目光落在陳聿行那張英俊矜貴的臉容上。
好一會兒,我方才移開視線:「我等會兒下去,和他好好談一談。
州叔歡喜地下樓,我在樓上坐了片刻。
換了條裙子下去。
陳聿行正坐在客廳里喝茶。
見我下樓,他擱下茶盞站起身:「許小姐。」
我讓傭人退出去,開門見山地問:「陳先生,我們今日就好好談一談吧,你和陳太太,這些日子這樣做,到底是想要怎樣?」
陳聿行望著我,好一會兒都沒有開口。
我聽到壁鐘走動的滴答聲。
屋外廊檐下籠子里的鳥雀偶爾懶散地啾鳴幾聲。
更遠處似乎是承勛的哭鬧,一時卻又止住了,萬籟俱靜。
房子里冷氣開著,
我心底卻煩躁一片,亂得不行。
就在我耐不住,要再次下逐客令的時候。
陳聿行忽然開了口:「許小姐,我想求娶你為妻,明媒正娶,八抬大轎的那一種。」
我驚住了。
手中的茶盞差點跌落在地。
可陳聿行卻又開口道。
「許小姐,其實這個想法,不是一時興起,也不是思慮再三權衡利弊才做的決定。」
「那是什麼?」
陳聿行很淡地一笑:「許顏,不知你還記不記得二十年前,你和許老爺子曾在海上,救過幾個人。」
我當然記得,只是那時候我才幾歲,年紀還小。
后來爺爺經常與我講起,我才記到今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