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我從不在猜測上浪費無謂的時間。
與其猜,不如賭。
我轉過身,一手拽下江之珩的領口,逼著他彎下身來。
他一時沒有防備被我得手,緊抿的唇瓣就此貼上了我的。
兩道莽撞的氣息相撞,在空氣里擦出火星。
江之珩渾身一僵,沒了動作。
我固執而不得章法地胡亂吻著,直到那雙手不留情面地把我推開。
難堪一點一點地涌上我的心頭,在落針可聞的死寂中謀殺了我的自尊。
是這樣啊。
那我還真是自作多情得可以。
……
一路沉默。
離教學樓只有幾步之遙時,江之珩突然叫住了我:
「銜月,再等我一段時間,不會很久,你再忍耐一下,好不好?」
我下意識地撫過手臂上還未愈合的傷痕,面上卻依舊笑得很甜:
「好,我等你。」
9
江之珩把我送回了教室,自己卻又一次出了校門。
直到晚自習的時候,他才從走廊經過,面上是比先前更為濃重的煩躁和陰郁。
江家大少爺,能有什麼解決不了的煩心事?
我支著臉,用余光觀察著江之珩。
卻看見他望向我,倏爾笑了。
他本就生得好看,笑起來的時候,那些郁氣一掃而盡,像是最張揚熱烈的少年,滿身朝氣撲面而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