媽媽嘆了口氣,神情很難過。
“她總是讓我操心,當初生她的時候懷的雙胞胎,醫生都說她是搶了妹妹的營養才活下來的,怎麼就是不足呢……”
又是這句話。
從小到大,我聽了好多遍了。
這是我從生下來就帶著的原罪。
每一次被提及,都會讓爸媽和哥哥們怨恨我。
他們會自覺地將我排斥在外,看著我如同在看一個殺人兇手。
哪怕我也只是一個孩子!
我在這些鄙視怨恨下戰戰兢兢,哭泣無助。
我渴求他們的愛,卻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們抱養了另一個女孩。
他們稱呼她為寶寶。
他們給予她我從未有過的偏愛。
并要求我贖罪似的為她付出一切。
但凡妹妹想要的,只要我有,都必須給她。
小到一只鋼筆,一個娃娃。
大到獎學金,競賽資格。
甚至我的老公。
我和陳遠帆是研究生同學,一見如故,再見傾心。
我們本該像大多數校園情侶一樣,恩恩愛愛的,畢業就順利結婚。
可研三那年,楊寶莉也考進了我們學校,成為陳遠帆的學妹。
她總是有問題需要姐夫幫助,總是不開心就找姐夫,毫不避諱。
她依賴著他,崇拜著他,看著他的眼神含情脈脈。
我看著他們越走越近,出聲警告。
他們卻默契的彼此否認。
陳遠帆甚至為表忠心向我求了婚。
我太想有個屬于自己的家了,這多年對他還是有感情,就答應了。
但在結婚當天,楊寶莉出現了。
3
她淚眼婆娑的送上祝福:“姐姐,雖然我痛失所愛很絕望,但我還是祝你和學長百年好合。”
我有些錯愣。
平時姐夫姐夫叫得甜,這兒又叫學長了!
大婚之日我懶得計較,喝了這杯酒就算了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