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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到包廂。
有人湊到我身邊。
「白露姐,你之前不是說要去整容嗎?
「最近怎麼不問了?」
說話的是江白露以前的朋友蔣媛媛。
上一世,她經常 PUA 江白露,說她不夠美,不值得被愛。
今天這話又是故技重施。
「對了,白露,你不是很喜歡許之言嗎?
「哎,男人終歸還是看臉,你看他現在的女朋友多美啊。」
我偏過頭看著她,卻沒有說話。
蔣媛媛帶著笑的臉逐漸僵住,在我的眼神下開始局促。
「怎麼了白露?」
不遠處的室友似笑非笑地看過來。
這樣的場景她經歷過很多次,每一次都讓她內心越發抵觸自己的臉。
不夠美,似乎成了一種捆綁她的枷鎖。
她把所有的不快樂,都歸咎于自己不夠美麗。
但這很愚蠢不是嗎?Ɣż
人在掌握話語權的時候,美麗與否并不重要,那只是用來錦上添花的東西罷了。
室友不知道自己曾經擁有怎樣的人生,但是作為一個從底層一點一點爬上來的人,我卻知道她擁有的一切代表了什麼。
人可以隨意決定螞蟻的生死,這種恐怖,只有螞蟻最清楚。
「我什麼時候跟你說我要去整容了?」
蔣媛媛怔愣片刻:「啊?」
你看,當我嚴肅表示自己不高興的時候,蔣媛媛根本不敢多說話。
蔣媛媛是私生女,跟江白露這樣有希望繼承江家的人根本不在一個等級,也只有我室友才會被她牽著鼻子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