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讓室友帶岑楚斐去醫院,并轉了他一筆醫藥費。
找到江越的時候,他靠在貨架上,面無表情,眼睛黑沉沉地看著我。
昏暗的倉庫里,他看上去孤獨又暴躁。
我開口道:“江越,我們聊聊。”
等我走近了,這份表面上的平靜分崩離析,江越伸手抱住了我的腰,頭埋在我的肩上,嗓音喑啞。
“白薇,我跟你說過的,我有病。”
“我控制不住自己的時候,就會像剛才那樣,你害怕就不要來招惹我了。
我看過他的檢查報告,是輕微躁郁癥。
又叫雙相情感障礙,發病的時候會出現躁狂或抑郁兩種現象。
我拍拍他的背:“我不怕,我陪你去治,只要配合治療會痊愈的。”
江越的呼吸聲近在耳邊:“你知不知道,你不來找我的時候,我可以忍著不去找你,但是你來了,我就會忍不住想要得到更多。”
我看著他的眼睛,一字一頓道:“我知道,但是我就是喜歡你,你什麼樣子我都喜歡。
良久的對視后,他輕聲嘆道:“白薇,我占有欲很強,和我在一起,也許你跟別人多說一句話我也會吃醋。”
我:“嗯,玫瑰花我已經扔了,你應該知道,我對花粉過敏。”
他說:“我還很容易患得患失。”
我:“好,那以后每天我都對你說一遍我愛你。”
腰上的力道緊了緊,我聽見江越小聲罵了句操。
他捧著我的臉,惡狠狠地:“白薇,你是不是知道我喜歡你,故意撩我來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