盯著圓圓的橘子一時出神。
不知什麼時候天陰陰的,傳來「轟隆」的雷鳴。
我一驚,站了起來。
每次下雨,敖玨身上的傷都會發作。
他去哪兒了?
我連忙給他打電話,但是無人接聽。
再打,還是沒人接聽。
這一年來,他活動的場所很有限,除了在小超市里,就是去市場進貨,或者是和我一起去陳小硯開的火鍋店吃頓火鍋。
因為囊中羞澀,所以帶他去其他地方的機會并不多。
而且他這人路癡,又不愛用手機導航,每次都是帶著他走上十來遍,才能熟悉路線。
正當我心急如焚打算把陳小硯搖過來幫我找人的時候,手機響了起來。
來電顯示正是陳小硯。
「老白,你男人在我這呢,你倆吵架了?他怎麼一個人喝悶酒啊?」陳小硯熟悉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過來,我頓時松了口氣。
「你把他穩住,我現在就過去找他。」
出行前以防萬一,我匆匆走到小冰箱旁邊,打算把之前買的特效止血藥帶上。
敖玨情況特殊,一般的止血藥派不上用場,我們無意間從一對老中醫夫婦那里得了祖傳秘方,對他滲血的傷口很有好處。
這種藥必須冷藏保存,我才從二手市場淘了這個小冰箱。
打開冰箱的瞬間,我愣在原地。
冰箱的下半層原本都是銀色的小魚干,是敖玨每次傷心的時候落下的淚。
可是此刻,全部變成了大顆大顆流光溢彩的珍珠,幾乎要刺痛我的雙目。
每次我都調笑他是咸魚,他也不惱,而是認真解釋,那些小魚干也是珍珠,只不過是因為他中毒了,所以不能變成珍珠。
那時雖然不信,但我還是順著他的話問:「所以只有你的毒解了之后這些魚干才會變成珍珠嗎?」
敖玨認真地補充:「我很痛苦的時候,也會變成珍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