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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有人都一臉喜慶,唯有少夫人愁眉不展。
同一時間,我在吃飯時干嘔不止,丫鬟稟告了老爺夫人,很快張桓就親自帶著大夫過來為我診脈。
我心知肚明,自己不可能懷孕。
是藥三分毒,從小我的身子就被各種藥材損壞,根本不可能傳宗接代,就算僥幸有了孩子,那也是萬萬活不下來的。1
大夫喜氣洋洋的報喜:“恭喜少爺,恭喜柳夫人,這是喜脈啊!同少夫人的時間差不多,都是一月有余。”
張桓握著我的手,激動溢于言表:“絮兒!我們有孩子了!”
少夫人有身孕時他也高興,但不似這般高興。
他是真的很期待我腹中的孩子。
天氣漸漸涼了,張桓舊病復發,身子又一天比一天差了起來。
所有大夫看了都搖頭,先前能好轉過來都是奇跡,如今更是藥石無醫。
只有我最清楚不過,他本是將死之人,只是我用柳家秘法讓他多支撐了一些時日。
哪有什麼沖喜治病的偏方,不過都是噱頭。
每天夜里他摟著我,言語間都是歉意:“看來我還是陪不了你許久,將來苦了你和孩子……”
我在他懷里淚流滿面:“不,你 會好好的,都會好起來的。”
至少這一刻,我是真的有想過跟他有以后。
漸漸地,張桓又到了臥床不起的地步,整日靠藥吊著命。
老婦人打我罵我,說我無用,要我救他的兒子,可我何嘗不想救?
若不是我每日夜里施針,張桓早就撐不下去了。
我無比希望柳家的秘方是真的能夠治病救人,而并非招搖撞騙的把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