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醒來的時候,眼前依舊一片漆黑,我想我現在還在棺材里。
身邊的張老爺已經散發出了一些臭味兒,還好,三天的時間不至于爛透,不然我會吐出來的。
我露出一絲笑意,不慌不忙的從隨身的首飾里拿出各種精巧的工具,開始破棺。
隨著釘子一個個松動,我手腳并用撐開了沉重的棺材蓋子。
新鮮空氣迎面撲來的那一刻,我貪婪的大口呼吸著,卻在看到燭火通明的那一刻愣住了。
燭火搖曳中,一道人影飄飄忽忽,我不怕鬼,人遠比鬼可怕,但那確實是個人。
我面無表情的看著坐在那里一臉玩味的張桓,我想我只是不知道該用什麼表情比較應景。
他正在為我鼓掌,眼里透著商人才有的精明:“柳家盜墓的本事果然名不虛傳,當真是叫人開了眼界。”
這一刻我才明白,從進張家的那一刻起,我就暴露了。
沒錯,我們柳家其實祖輩都是盜墓賊,但我們和其他盜墓賊不一樣。
我們柳家的女子打著能沖喜治病的名號進入大戶人家,我們的身子其實并不能沖喜治病,只是用藥材滋養得更能蠱惑人心。
真正能延緩人壽命的是銀針之術,不管病能不能治好,反正人都得死在我們手里。
我們又靠著陪葬能保主人尸身不腐的傳言一同下葬,好里應外合盜取陪葬的物品。
像張家這種大家族,這一票可是我爹精心謀劃了十多年的結果。
我爹說,干完這一票就收手,張家祖墳的財寶足夠我們生活幾輩子的。
其他盜墓賊找不到的張家祖墳,但我們柳家可以找到,我們也只有一次機會,拿命來博。
但我萬萬沒想到,張桓竟然早就知道我的目的和身份,還演了一場好戲,耍得我團團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