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回秉夫人,湖里真沒東西了。」
家丁摸到后來,索性連漁網都給撒下去了。
拖在岸邊的漁網里有幾條紅色的錦鯉正蹦跳得歡,此外,還有兩只肚皮朝天的甲魚正艱難地試圖翻身。
「說話啊!都啞巴了嗎?尸體呢?」
江蕙蘭已經腿軟得站不住腳了,她跪坐在地上,連嘴唇都是白的。
我比她好一點,雖然雙腿在發抖,起碼還能站得住。
「該不會這尸體,自己躲起來了吧?」
趙媽媽叉著腰仰天翻了個白眼,滿臉都是不耐煩:
「行了江姨娘,夫人晚飯還沒用呢,實在是沒工夫聽你在這胡扯。
「你那丫鬟,莫不是跟人私奔了吧?」
我和江蕙蘭壓根沒聽見趙媽媽后頭的話,滿腦子都是她那句「尸體自己躲起來了」。
7
夫人說珍珠肯定是自己跑了,要上報成逃奴。
而我和江蕙蘭因為欺瞞主上,被罰跪一晚上祠堂。
我松了一口氣,不是罰錢就好,跪祠堂就跪祠堂吧,反正今晚上肯定要嚇得睡不著覺了。
「怎麼可能呢?這怎麼可能呢……」
從進祠堂開始,江蕙蘭翻來覆去就這麼一句話,人像中邪般癡癡呆呆地,半點不見以前的機靈。
今天也是趕巧了,江蕙蘭屋里的丫鬟,有兩個去大廚房領飯菜了。
有一個家里老娘生病,請假回家去了。還有一個丫鬟,肚子疼去蹲茅房了。
向來貼身伺候的珍珠,說是去湖邊替她采幾朵荷花插瓶,江蕙蘭左等右等,半天不見珍珠回來。
她去湖邊尋珍珠,這才看見了尸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