」
我:……
完了,好像一輩子有點多了。
雖然我不是那種想百花叢中過的花心女人,但也沒想年紀輕輕就把自己交代出去。
但是原凈聲音實在可憐,出口的話也不能收回。
我硬著頭皮答:「啊,一輩子!」
最終原凈自己決定,文一個我的名字,蓋住那塊陳年舊疤。
文身結束已經是三小時后,我看著原凈起身走向我,腳步堅定,眼神堅毅明亮,就好像,有什麼東西終于從他身上脫落。
他比之前更勇于直視我的眼睛,不再看一眼就回避了。
要到很久之后,我摸清原凈的脾性,才知道這人都是計劃好的。
他完完全全了解我是個同情心泛濫正義感爆棚的人,心還特別容易軟。
故意在我面前說那些事,就為了哄騙我一句承諾,還順理成章用我的名字蓋掉那個,他厭惡多年的傷疤。
磨合了一個暑假,我終于適應了和原凈的相處方式。
他事無巨細地向我講說每天干了什麼,同樣地,我也要這麼匯報給他。
一旦有一天懶得講,他就犯病跑來我家樓下看我。
罵也罵過,他總說:「沒有姐姐消息的時候,就想來確認姐姐在干嗎。
開學后,他們開啟快樂的大學生活,我也著手準備去實習。
林知安追著喜歡的女孩,報考了偏遠地方的大學。
爸媽沒反對,就算他不走遠,我們一家人也處于一年到頭見不了幾面的狀態。
我也不反對,少年人最不缺的就是追愛的勇敢,我為我弟弟驕傲。
家里這下就剩我一人,我本來以為自己會孤單得像個孤寡老人,但原凈太粘人,我一點都沒有孤單的機會。
我實習就在離家不遠的地方,我爸一個朋友開的律師事務所。
因為是關系戶,所以我進去也沒有被安排什麼雜七雜八的事,每天整理整理案卷,偶爾旁聽庭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