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,說不了話。
而陸亦馳的眼睛受了傷,一直蒙著細紗不能視物。
可他每每都能精準地將茶盞餐盤丟到我腳邊,厲聲喝道:「滾。」
我無動于衷,繼續端茶送菜,就會惹得他更加暴躁。
「你到底是啞巴還是智障?聽不懂人話嗎?」
后來他失手將瓷碗砸到我的左手背,留下了一道長長的疤痕。
自那以后,他再沒對我砸過東西。
他不知道,那次是我故意伸出手讓他砸的。
我抬手撫上做過修復手術,早已光滑如初的左手背,心緒復雜。
「你別介意,陸總就是這性子,習慣就好。
人事安撫地拍了拍我的肩,示意我進電梯。
我回神,笑笑:「老板嘛,理解。」
這世上再沒人比我更了解陸亦馳的性子了。
他是一只隨時發瘋的野獸,曾經只有我能攥住馴服他的韁繩。
如今……yʐ
我換上八卦的口吻:「不過以陸總這性子,咱們老板娘怕是不好受吧?」
4
「陸總還沒結婚呢。」
人事的回話令我怔然。
我心里堪堪冒起不該有的期待,就聽到她下一句。
「也可能隱婚了。聽說他的女朋友是個歌手,娛樂圈的人嘛,你懂的。
「我們都猜陸總就是聽慣女朋友的仙音了,所以聽不得我們這些粗嗓門,巴不得我們裝啞巴。」
懸浮躁動的心剎那落地,我自嘲地笑了一笑。
這幾年沒少收到我那名義上的姐姐的短信。
【陸亦馳根本認不出來,徹底把我當成你了哦。
【我跟他說自己那段時間是在治嗓子才不說話,他一點也不懷疑,只替我高興呢。】
……
直到半年前,她發來的最后一條短信是:
【我要跟陸亦馳結婚了,你給我個地址,我給你發喜糖啊。】
四年前陸亦馳眼睛復明的前夜,養父一家急急把我送出了國。
我的姐姐代替我,成了他的「良藥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