咿呀咿呀地叫喚著:「燕兒!跑!跑!」
跑?我們可以跑到哪兒去?這個世界那麼大,哪里可以容得下我們?
我起身將她拉了起來,爸爸拿起棍子就要打。
我緊緊握住媽媽的手,鼓起勇氣去游說爸爸,道:「爸,讀書是國家給錢,我認幾個字,以后才好多掙錢孝敬你啊?」
「爸,你把媽媽打壞了,誰給你干活?」
媽媽也緊緊攥著我的手腕,我知道她隨時都準備為了我拼命,可我怎麼能眼睜睜地看著她又被毒打?
那個男人,懦弱、自私、惡心,只有從他的利益來說,才可能說服他。
他終于扔了棍子,而后惡狠狠地對我說道:「你以后要是不拿錢孝敬老子,老子弄死你!」
我和媽媽的日子沒有好過兩天,小叔就拎了一瓶酒來找爸爸。
他們在飯桌上醉得一塌糊涂,小叔握著爸爸的手,一邊哭一邊說道:「哥,你這沒個后人,兄弟我心痛啊!」
爸爸聽到這話,看著我和媽媽,眼神更加厭惡,順勢就拿著酒杯砸了過來。
我眼疾手快地拉著媽媽躲開。
而后小叔繼續說道:「哥,你打她也沒用,我家幾個小子過繼一個給你怎麼樣?以后你也算有個香火。」
三言兩語,爸爸就把小叔最小的兒子過繼了過來。
小叔的小兒子就比我小了兩歲,他從此住到了我們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