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有亮到了半夜的燭火告訴阿娜日,莊澍的內心并不平靜,或許只有記憶慢慢恢復了,才能欣然接受一切吧。
翌日。
凌雷風沒有著急回京城,而是和莊澍一起在揚州大街上逛起來。
阿娜日沒有同行。
后來聽說凌雷風帶莊澍去了很多軍事用地,就是借機讓他想起什麼,但是做了無用功。
沒辦法,凌雷風只好把他帶回去了。
回去的路上,阿娜日無意識地問道:“王爺,你擔心自己恢復記憶后,性格會變得不一樣嗎?”
“為什麼要擔心?”莊澍疑惑地問道,“無論記憶中的我是什麼樣子的,那都是我自己,所以不用擔心什麼。
阿娜日心有所感,她攥緊心口的衣服,以前她總是內心質問自己:她真的覺得阿娜日和葉勝楠是同一個人嗎?
葉勝楠愛上了凌雷風,追求極致的愛情。
阿娜日擁有草原的記憶,比起愛情,她更自由,更隨性。
可如今,莊澍說了。
無論在哪里,擁有不同的記憶,他還是他。
也就是葉勝楠也是阿娜日。
阿娜日放下了凌雷風,也就是葉勝楠放下了凌雷風。
這是一樣的。
想通了這一點,阿娜日肉眼可見的快樂了起來。
到了京城門口。
阿娜日突然跳下馬車,說:“凌將軍,我就不和你們一起回去了,我想回草原。
車隊停在城門門口,烈風刮過,掀起了阿娜日的裙擺,發飾叮叮作響,好像那草原上的風鈴,吹響了遠方。
凌雷風看著她,心臟猛地一空,好像有什麼要隨風而去。
消逝不見。
他定了定神說:“你不用這麼急,我也要回邊疆,可以同行。”
“不用了。”阿娜日想早點斷掉關系,免得夜長夢多,“我自己一人就可以。”
凌雷風勸不動她,也不想勉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