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我的發奮勤學之下,我終于靠自己熬出一碗補氣止咳的湯藥。
楚希尹端著那碗綠油油的藥湯看了很久,深深地看著我問:「池太醫,朕可以相信你嗎?」
我說:「最好不要。」
但楚希尹卻仰頭一飲而盡。
我真的挺佩服他的,這藥我給太醫院養的大黃狗試過,大黃喝了一口就吐了,楚希尹卻面不改色。
喝完他倒是不咳了,我又打開我的遺傳學網課繼續看。
看了十分鐘,我打算起來活動一下,一抬頭,卻發現楚希尹不知何時把頭埋在桌上,安靜極了。
我的大腦瞬間一片空白。
反應過來后,我已經哭著扶起楚希尹,看見他如玉的臉上蒼白如紙,雙眸緊閉,顫顫巍巍地伸手去探他的鼻息,發現指尖下毫無氣息。
完了,我把病人治死了!
我一時不知道是病人死了還是楚希尹死了更讓我崩潰,他是我人生中的第一個病人,看出我醫術很爛,卻仍相信我總有一天能把醫術學好。
但我的醫術馬上要跟我的九族一起死掉了。
「楚希尹,你別死啊!我求你了!」
我趴在楚希尹的胸膛上哭得撕心裂肺,突然感覺底下的觸感不對,楚希尹的心臟不僅還在跳,而且還跳得很快。
嗯,看不出來,胸肌也很大。
他忽然睜眼,無奈地看了我一眼,我的哭聲戛然而止。
我們對視半晌,他突然問:「我聾了?」
我給了他一拳。
曾經聽老師講過一個笑話,有個病人手術前打游戲通宵,手術做完睡了整整一天,醒來的時候那個冤種麻醉師遺書都快寫好了。
這一刻,我的心情和那個倒霉蛋重合了。
楚希尹忽地笑起來:「哭得這麼傷心,誰死了?」
我面無表情地說:「孟德爾。」
「你知道嗎?你在朝堂上睡覺的時候,戶部尚書和兵部尚書打架砸爛三個花瓶你都沒醒,朕也差點以為你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