」
父親略微側過頭,躲開我的注視。
我打量著他,笑了笑:「父親這幾年過得不錯吧?午夜夢回,有沒有想過我母親?」
他嘴唇微動,依然沒有說話。
我對他微笑:「忘記和你說了,我這幾年在莊子上,簡直要無聊死。幸好還有薛邵時不時來找我玩,給我解悶。」
他的眼中又浮現出那種令人作嘔的愧疚。
我冷眼看著,自顧自道:「正好我喜歡薛邵,他也喜歡我。我們已經私定終生,只等他們家正式提親了。」
父親眉頭皺起:「國公府那樣的權勢,不是我們這樣的人家配得上的。
我笑了笑:「陸府自然配不上,但我陸嫣配得上。」
父親頓了頓,丟下句「你好自為之」,就匆匆走了。
我看了眼身后已經坍塌的屋子,轉身讓管家給我安排別的院子。
祖母聽說我回來就燒死了方苑蘭,當晚派人喊我過去聽罰。
前來的嬤嬤鼻子朝上,神情倨傲。
我似笑非笑地讓人把她打了一頓,居高臨下地看著她道:「告訴你們老夫人,我還有好些帳要和她算呢。」
8
自我回府后,薛邵便不大來了。
青玉揣度著他的意思,日日焦慮不已。
我安慰她:「大不了換一個,京中好多權勢子弟呢。」
「小姐!」青玉無奈地叫著我。
我裝作沒聽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