」
薛容面無表情:「這麼重要的事怎麼沒有記錄?」
劉太醫頭磕地:「我們當時抓住了偷藥的宮女,但她是貴妃娘娘宮里的人,說是受主子指派。為了保住貴妃娘娘清譽,我便私自做主將此事瞞了下來。不想惹出今日禍事,還請皇后娘娘責罰。」
我定眼瞧他:「她叫什麼?」
「芯竹。」
「芯竹?」我跟著念,忽然笑了出來。
那日皇帝秘密杖斃的宮女,原是如此有用的一步棋。
活著,可以一直充當耳目。死了,也可以成為我謀害皇嗣的證據。
一張大網避無可避地撲過來,我站在正中央,靜靜地看著她們演下面的戲。
薛容似笑非笑:「還請陸貴妃把那個宮女交出來。」
我不說話,只看向皇帝。
宮女已經死了,如今是死無對證,辯無可辯。
所以你會怎麼選?
皇帝沉默,許久,目光落在了青玉身上。
下一瞬,青玉跪了出去,恭謹地以頭叩地,認罪道:
「半年前是奴婢指派芯竹偷的藥草,。。。」
我的大腦轟得一聲炸開。
青玉編造一個又一個謊言,將所有的罪名攬在身上,最后維剩——
「貴妃娘娘天真單純,才會受我欺騙蒙蔽,錯信于我。」
19
她的謊言不算高明,但對皇帝而言已是足夠。
既能將我保住,又不會明面上和太后對立,可謂是兩全其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