」
聞言,我立刻握住我媽的手:「媽,要是連讓你住最好的房間都做不到,那我這個基地豈不是白干了?」
我媽嘆了一口氣:
「你之前獨自出去殺喪尸的時候我就是不同意的,哪有讓孩子在外努力,家長什麼都不干的?」
我搖搖頭:
「媽,我只想保護你。」
我永遠忘不了在法庭上那天。
我坐在下面,看著輿論一邊倒,看著法官毫不猶豫判刑時,人們望向我媽那指責又恐懼的目光。
她是人們口中該死的殺人犯。
但她對我,只是一個憤怒的、盡全力想保護孩子的母親。
那是我這輩子最無力的時刻。
16
將眾人安頓好后,我抬頭望著厚重的烏云,沒有放下警惕。
天災是絕不可能被這麼輕易地渡過的。
暴雨一直下著,仿佛從不停歇,地上水勢湍急,水位越漲越高。
被暴雨淋到的人都不約而同地發燒感冒。
大病小病不斷。
船上低迷的氣氛不斷蔓延。
好在游輪兢兢業業地行駛了半個月,終于尋找到一處高地。
船上的人一落地,都迫不及待立刻去尋找物資。
消耗了半個月,船上的物資也快到底了。
我沒有下去尋找物資。
我系統背包里的物資還綽綽有余,不像其他人那樣緊迫。
況且,我媽還發著燒。
17
過了一天,去找物資的人只回來幾個,身上還都帶著傷。
他們一回來,就立刻著急地見我:
「程姐,山上那些人不僅搶走了我們的物資,還扣押了王哥!」
我問:「知道具體情況嗎?」
「那伙人非常狡猾,一開始任我們換物資,沒想到知道我們有游輪后就立馬變臉,要我們拿游輪換人。」
見我有些猶豫,我媽推了推我:「我沒事,你去看看吧。」
她望向我的目光溫柔又堅定。
我點頭,回頭沖著人說:「你們帶我去看看。」
我過去時,山上的人像是知道我會來,身上拿著武器,堵住入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