幾個大字異常刺眼。
她心虛地別過頭:
「那黃毛不靠譜,我、我只是想幫你物色物色,要是有合適的,你可以先定下來,省得將來還要費心費力去找。」
「定什麼?我才十七歲,你想讓我定什麼?」
她匆忙解釋:「你還沒到領證的年紀,不是讓你立刻結婚,我的意思是可以先訂婚,過幾年再結婚。」
她又湊近些許,一臉認真道:
「條件我是會嚴格篩選的,沒房,沒車,沒有家底的,不可能入我的眼。
「學歷也得配得上你,工作也要體面,將來你畢業了,就可以回來,安心做全職太太……」
不等她說完,我把那沓傳單狠狠砸在她的臉上。
鋒利的紙邊在她臉上劃開一條細細的口子。
起初她沒有察覺,直到血流到嘴邊,她才捂著臉驚慌大叫。
我看向一旁的荷花池。
要不是怕她真的出事,影響我的前途,我甚至想把她推進去。
「除非你快死了,否則我這輩子都不可能再回那個家!等你快死的時候,我一定親自來送你最后一程。讓你看看,不自我束縛的女人可以活得有多精彩!」
我用紅色油漆在我房間的白墻上畫上一個個「×」。
把當年她買的那些,所謂的好嫁風衣服,全都剪成碎片,撒滿整個屋子。
掰斷了她收藏的那些苦情劇的光碟,散落在衣服碎片上。
打碎裱框玻璃,把家和萬事興的十字繡扯出來絞成爛布。
最后,裁掉了所有全家福里我的照片。
我媽從醫院包扎回來,看到一屋子廢墟,發出尖銳的爆鳴聲。
正好下班回來的我爸也愣在門口。
「你們養我一場,我也沒什麼回報你們的,就送你們一屋子垃圾吧。像你們兩個這樣的垃圾,就應該住在垃圾堆里。」
10
我去了北京投靠我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