」
「我是真的喜歡林焉知,我喜歡她旺盛的生命力和不屈的靈魂。」
他當年的話還歷歷在目,當年的欣賞和喜歡卻所剩無幾了。
怎麼?是林焉知的生命力不旺盛了還是她不屈的靈魂不再令他感到耀眼了?
可笑至極。
我漫不經心的打斷宋宋,語氣有些冷淡:「我管他和林焉知怎麼樣,他的事和我沒關系,我不想聽也沒興趣,宋宋,你再在我面前提起他,我倆的交情也算完了。」
「好吧,」宋宋忙不迭的道歉,「我再也不提了,我只是想為你好,畢竟你當年……」
但我知道她想說什麼,畢竟我當年,那樣那樣的喜歡過池硯洲。
可是往事如風,誰這輩子只會喜歡一個人啊。
尤其是一個傷害過自己的人。
我現在還愿意和池硯洲說上兩句話,不過是因為我是個大度體面的人,而他對我來說,已經無足輕重。
如果可以的話,我其實不想和池硯洲還有林焉知產生任何交集。
可好像只有我這樣想,那兩個人卻不這樣覺得。
6
和池硯洲撞見是在一場商業酒會上,一個圈子,抬頭不見低頭見。
我嫌悶在露臺上放風的時候,池硯洲端著紅酒走過來站在我身邊,低聲和我寒暄。
我心不在焉的應付他,直到最后,他側著臉極目遠眺層巒疊嶂的風景,極為悵然寂寥的樣子,他遲疑了很久,才語氣愧疚的問我:「挽墨,這些年,你在國外過的好嗎?」
我偏過頭,似笑非笑的看著他,提醒他:「池硯洲,你結婚了,這樣的月色和氛圍,你覺得你和前未婚妻開始這樣一個話題,是合理的嗎?」
我語氣不客氣,可他卻笑起來,不以為意的樣子:「不過老友間的寒暄,你太敏感了,挽墨。」
我不著痕跡的諷刺:「不好意思,但畢竟你是有前科的人不是嗎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