長公主笑瞇瞇地:「二十年前,若非本宮讓位,這天下早已是本宮的,如今二十年過去,皇帝毫無建樹,國將不國,本宮為了百姓為了社稷,重振國家有什麼錯?」
皇帝的臉上唰地慘白:「阿姐,你可知你會被后人如何指點?」
長公主冷笑:「身前哪管身后事?若不是你昏庸無道,我豈愿操這個心?」
「可你是女子,古往今來,就沒有女子為帝的道理!」
「道理都是為人所譜寫,我比你強,我就是道理。」
「朕的禁軍呢,朕的黑甲衛呢?來人!」
皇帝恐慌地喊道。
長公主撫了撫我的發:「你養的那群酒囊飯袋,還不如我的阿芙聰明,她不過是編幾句謊話,便將那群人耍得團團轉。」
我內斂地笑了笑。
在宴席開始前,我便以皇帝的名義,命他們去城外山莊取酒。
也怪皇帝昏庸無道。
否則這般離譜的事,又有誰會信呢?
皇帝和皇后頹然地跌坐在地上。
長公主命德公公端來兩杯毒酒。
皇帝死死盯住那渾黃液體。
席間仍有大臣不服,聲嘶力竭地抨擊著長公主。
長公主眼也沒眨,手起刀落便砍了沈大人的腦袋,以儆效尤。
32
這晚很亂。
所有嘈雜平息后,已是后半夜。
滿地皆是鮮血。
我從容不迫地扶著長公主,坐上那個至高無上的位置。
接著,看向底下唯一跪著的人。
不過一年光景。
姬昱便已麻木地跪在我面前。
而我,下巴微抬,高高在上:「太子,您呢?」
姬昱怔然看了我。
就在這時,姜年喜不知從哪個角落撲了過來,將姬昱護在懷里。
她煞白的面上不見絲毫驚恐,只道:「長公主殿下,求您救阿昱一命,我愿同他成婚,婚后帶著他去邊境尋我父親,再也不回京!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