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賽幽怨地看著我:「你為什麼要和他同床共枕?」
我無語:「房間里就這一張床,難不成讓他睡地上?我倆又沒做什麼!」
陳賽委屈巴巴:「阿芙,你不能拋棄我啊!」
我倆的動靜吵醒了沈從宜。
兩個男人于黑暗中對視上,沉默在偌大的房間里漫延開來。
我受不了了,一卷鋪蓋:「快睡快睡,我明早還要去地牢呢,煩死了。」
陳賽瞪向沈從宜:「你滾出去。」
沈從宜淡定如斯:「這是我的婚房,我為何要出去?倒是陳大人,夜半造訪,不合規矩吧?」
陳賽跳腳:「我說的話便是規矩,阿芙又不喜歡你,你跟她睡一起干嗎?輕浮!」
沈從宜:「不論如何,我是她名正言順的夫君。」
陳賽:「……你!」
他咬牙切齒,突然往我和沈從宜中間一躺,冷笑道:「行,不滾就不滾,我睡在這里也是一樣的!」
我:「……」
神經病。
37
翌日,我去了一趟地牢。
如今朝中局勢穩定,公事已然走上正軌,也該處理私事了。
白夫人和周令嬌被關在最深的水牢當中。
地下水陰冷刺骨。
兩人雙腿埋在水中,儼然一副有氣進沒氣出的樣子。
我差人打開牢門。
聽見動靜,兩人虛弱地抬眼。
見著我,周令嬌激動起來,雙目通紅,喉嚨像破風箱似的,似乎想說什麼。
獄卒出聲道:「大人,我們用燒紅的鐵烙燒過她們的喉嚨,她們已經說不出話來了。」
我朝她們笑了笑。
說恨,的確是恨的。
但走到這個地步,仇也報了,我反而沒什麼想說的了。
倒是白夫人,凄凄慘慘地給我跪下,抱著我的腳一直求。
她臉上流下淚水。
她一定是悔恨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