打完一個漂亮的蝴蝶結,我抬起頭來,朝他盈盈一笑。
「你醒啦?感覺怎麼樣?」
我們胡村的女人天生長得好看,笑起來時更是千嬌百媚,很少有男人能抵抗。
看見我的微笑,他一陣失神,暗暗流露出驚艷的神色。
我也趁機悄悄打量他。
擦去了血污,褪去了慘白,此刻的他,竟然比電視上的照片還要好看幾分。
他的眉骨很高、鼻子挺,整張臉如刀削般干凈利落。
前幾天睡著時,眉頭總是皺著,睡得很不安穩。
現在睜開了眼,我才發現他睫毛很密,雙眼漆黑如墨,又亮如星辰。
在我的注視中,他摸索著拿起床頭的金絲邊眼鏡戴上,看了看四周,又看向我。
「這是什麼地方?是你救了我?」
「嗯,你被毒蛇咬了,我給你敷了藥,你感覺好些了嗎?」
「好多了,謝謝你,方便問一下你的名字嗎?」
眼前的男人,說話時眉目溫和,嘴角含笑,看起來脾氣很好的模樣。
這樣的人,怎麼會殺人呢?
我覺得有些奇怪。
「我叫胡軟,我們村叫胡村,你呢?」
「我叫顧野,田野的野。」
顧野麼?
我還記得那個通緝犯的名字。
他叫顧浪,海浪的浪。
說話間,我看見他一直下意識地不斷摩挲自己手腕上的手串。
尋常男生的手串,大多是紫檀木、沉香,或者其他玉石的材料。
他的手串卻很少見,居然是白色的。
乍一眼看有點像象牙,又比象牙更加偏奶白色一些。
每顆光滑的珠子上,都有一些黑色的小孔。
「你的手串真特別。」
「這個?這是我媽以前在小攤上買的,她戴了很多年,她走后,我就一直戴著,就好像她一直在陪著我。」
我忙道歉:「不好意思,讓你想起了傷心事。」
「沒關系,她走很久了,小時候爸媽離婚,我跟了媽媽,我的雙胞胎弟弟跟了爸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