」
原來如此。
這串他時刻戴在手上的珠子,竟然是由被他殺害的十五個人的尸骨磨成。
這個瘋子,他居然變態到將自己的犯罪證據留在了身邊。
他將它們當作了戰利品,日夜摩挲,一遍遍去回味殺人的瞬間。
說完這些,顧野從懷中拿出了刀子,對著我的手腕劃下來……
8
刀尖即將碰到我肌膚的前一秒,我忽地輕聲問他:「你還記得胡藍嗎?」
「誰?」
他停下了動作,不耐煩地看向我。
我笑了。
一開始只是無聲地笑,到了后來,聲音越來越大,眼淚也隨之滑落。
「你笑什麼?這麼快就嚇瘋了?」
「你果然不記得了。」我抬高了聲音,厲聲道,「你憑什麼不記得?你殺了她,居然還把她忘了,憑什麼?」
說話間,我的手指微微一動。
下一刻,他的手腕一僵,刀子不受控制地跌落在地。
與此同時,他整個人也一下子臉色慘白,捂住胸口倒在了地上。
他冷汗涔涔,不斷在地上滾來滾去,痛苦地慘叫。
「胡軟,你對我做了什麼?」
「你猜。」
其實也未做什麼。
那軟骨湯用在普通人身上也就罷了,對付一個連環殺手,怎麼足夠?
關鍵是在我給他敷蛇毒的藥上。
那是解毒的藥不假,可我同時還放了一只蠱蟲進去。
我們村地處西南,常年大霧,毒物蟲蟻遍布,最宜養蠱。
我成為村長后,上一任村長婆婆便將蠱術傳給了我。
她告訴我,此法陰邪傷身,不到危急時刻,不許亂用。
可眼下,正是最合適不過的時候了。
因為,在他殺害的十三個女人當中,有一個便是我同村的好姐妹胡藍。
胡藍比我小兩歲,從小跟我和弟弟胡健一起長大。
隨著多年相處,他們早就暗生情意。
所以五年前,在我當上村長后,我便加了新的規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