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點兒不入流的伎倆,李訴閉著眼都能戳透。
他能跟我在一起,也是料定了我在他手中翻不出什麼浪花。我活兒好又對他死心塌地,省心著呢。
可他沒想到,就這麼一個我,作死燒了他一屋子寶貝照片。
李訴栽了個跟斗,可不得給我分。
李訴這個人,沒什麼心。
相識十五載,同床共枕三年半,他說斷就斷。
他要不想見誰,作死都見不到。我四處鬧,公司,會所,他能去的地方我鬧了個遍,沒見著人一面。
后來還是在商場,他陪著江雀買衣服,被我撞見了。
我躲在角落,看著他附耳聽江雀說話,小姑娘扯著他的手臂撒嬌,李訴抽手,按了按她的腦袋,遞出一張卡。
他提著一堆購物袋,跟在江雀后面,像一只狗。
我跟李訴談了三年半,從來沒有在他臉上看見過那種表情——溫柔的,體貼的。
原來李訴不是沒有心,只是分人而已。
我面無表情地抹掉了臉上的淚,拿出氣墊補了妝,轉身回家。
我想起來陳冀的外套,掛在我的衣柜里,口袋里裝著一張私人名片。
暗金色的,有玫瑰的幽香,騷得不行。
我撥通了陳冀的電話,我說我要給他送外套。
陳冀給我報了個地址。
3
暗地里給人塞名片這種事,本來就有點說不清道不明的意思。
電話打了,就是送上去給人玩。
陳冀解了袖扣,懶懶地倚在吧臺,跟我調情,給我調酒。
他跟李訴不一樣。李訴那份矜貴是裝出來的,陳冀是真的。
正兒八經的富二代,情場上講究一個氛圍。
將醉未醉,我纏著陳冀要玩他手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