」
沈越臉色不好起來,說:「林大人似乎管得也太寬了一些。」
「沈將軍不知道吧,我與善善很早就認識了,早在你們成婚前。」
林逾白這話說得曖昧不清,很難不讓人誤會我給沈越戴了一頂希望帽。
果然,我們做綠茶的,最怕這種宿命式的敵人。
空氣靜默了一瞬,沈越的聲音很快響起。
他說:「善善怎麼只騙我,不騙別人?她肯定是愛我。」
還刻意地加重「別人」二字。
林逾白:……
我:……
這一刻,我不得不承認我爹眼光毒辣,能在眾多人中一眼看出沈越適合挖野菜。
而且,就現場這一面倒的情況,林逾白這種瘋子第一次面對戀愛腦也是束手無策。
3
祖父壽宴,我帶著沈越回娘家。
遠遠地就看見我爹和英王在一起其樂融融地煮茶。
英王是我娘的青梅竹馬,也是我爹一生中最大的敵人。畢竟一個綠茶,一個白蓮花,兩人斗了這麼多年,英王就因為棋差一招,從此失去了愛情。
英王至今未娶,還每年花費大量時間與精力在保養上,皮膚比沈越這小年輕還要好,是以我爹防他就跟防賊似的。
我爹咳嗽了一會兒,眼中沁出濕意,聲音柔弱,言話卻十分鋒利:「英王殿下,臣岳丈大人的生辰與你何關啊?」
我爹是入贅的。
英王小時候曾在府中住過一段時間。
英王殿下看到我爹這副模樣就來氣,當年他就是沒可憐過我爹,頓時臉色扭曲道:「你咳了幾十年了,怎的還沒死?」
我爹笑意盈盈道:「看來要讓英王殿下失望了,臣雖身負頑疾,奈何就是命長。」
換句話說就是:我有病怎麼了,就是死不了,你氣不氣?
英王當然生氣,只是剛把腿伸出來,余光中就看到了我娘的身影,立馬變踢為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