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坐在床上,疑惑道:「你是誰?」
我定定地看了他半天,問:「你真的記不得我了嗎?」
沈越搖頭:「抱歉,姑娘,我對你毫無印象。」
府中下人對我投來同情的目光,我捂著胸口,神情失落,道:「我本是你的妻子,可是你一點都不喜歡我,甚至還要為了別人休了我。」ӯʐ
沈越面露茫然。
我用手帕擦拭著眼角,又道:「這樣也好,既然你記不得我了,也就記不得我們曾經那段破裂的感情。如此甚好,你寫一封休書給我罷,從此以后,你我再不相見。
府中下人又對沈越投來同情的目光。
沈越捂著頭,痛苦道:「啊!我的頭好痛,我想休息一下,此事日后再說。」
我狐疑道:「你傷的不是胸口嗎?」
痛呼聲一頓,沈越捂住了胸口,說:「痛得我開始胡言亂語了呢,善……」
他倏然捂住嘴巴,默默地牽起被角,把自己藏在里面。
「好啊,沈越,原來你在騙我!我就說傷的又不是頭,怎會失憶?」
沈越在里面悶悶道:「我本是怕醒了后,你又提起和離一事,沒想到這種情況下,你還是會提。
「既然你失憶了,不再是我認識的那個沈越,我自然也沒有要過下去的想法了。」
「那你的意思是你還是想和我在一起?」沈越掀開被子,對上我的視線,「你喜歡我嗎?」
我不假思索道:「沈越,我是你的妻子,自然是喜歡你的。」
沈越臉上的笑意逐漸地變淡,他說:「不是我的妻子,是作為楚善善,是林逾白口中那個真實的一面。告訴我,善善,你喜歡我嗎?」
我一怔,腦中忽然浮現出他為我擋箭那一幕,假話堵在嘴邊,我說:「其實,只有感動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