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不,我沒喝多。」
他的眼神已經變得迷離,似乎打開了某個開關。
不知道旁邊的人和他說了什麼,只見他矜持地整了整領帶,露出一對袖扣。
有點……眼熟。
我想起消失的禮物盒,眉心不祥地跳了跳。
果不其然,他開始主動和旁邊的人搭起話。
「吃過了——你怎麼知道我老婆送了我一對袖扣?」
「最近那個項目——是的,這是我老婆送我的禮物。」
「很久沒來賽車了——沒錯我們感情很好。
……
我面無表情地把視線收了回來,決定假裝不認識他。
也不知道過了多久,周少滿臉無奈地找上我:「嫂子,你管管老江,老徐偷偷告訴我,老江他已經對他重復了二十遍『紐扣的故事』了。」
等我無地自容地把花蝴蝶一樣滿場炫耀的江容郁拽回來,生日宴已經快散場了。
返程的車上,一路無話。
也許是這幾天沒睡好,我倚著車窗不知不覺睡著了。
迷迷糊糊中,隱約有滾燙的液體落在我的臉側,像一出無聲的告別。
一覺醒來,我已經躺在了自己的臥室。
枕邊靜靜放著幾張薄薄的紙,上面放著一個眼熟的深藍色首飾盒,
我拿起首飾盒,下面是一份已經簽好了江容郁名字的離婚協議書。
11
除此以外,江容郁沒有留下只言片語。
聽說,他已經飛往國外,準備開拓新的市場,也許很久以后才能見面了。
「少夫人,還要瞞著少爺嗎?」秦伯守在病床邊,唉聲嘆氣地看著我,「少爺知道一定急壞了。」
江容郁才人間蒸發幾天,我就犯胃病住進了醫院。
我憋著火:「告訴他干什麼?他不是一心要和我劃清界限嗎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