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里的女孩用的都是藝名,比如甜甜,真名叫程雪婷,是個大二的學生。
她那同學來之前連名字都想好了,叫小曼。
小曼長得有點土氣,小鼻子小眼睛,扭扭捏捏。
一開始我不肯要她,甜甜挽著我的胳膊晃來晃去:「嫣姐,你留下她吧,她爸爸癌癥住院,家里積蓄都花光了,欠了一屁股債,連她的生活費都給不起了,她真的很需要錢。」
我無奈道:「不是所有人都適合吃這碗飯,形象倒是其次的,畢竟上了妝誰都不會太難看,但就其他方面,你真覺得那些客戶她應付得來?」
我看人一向很準,這姑娘太老實,不像甜甜,性格活潑,情商也高。
甜甜來這里兼職快一年了,她很機靈,也很能喝。
我曾問她好好的干嗎要到這種地方工作,她眨巴著眼睛,一本正經地告訴我:「錢不夠花呀,我媽給我每個月一千,我一套護膚品都一千八了,還有那些好看的包包和鞋子,誰不喜歡去商場買名牌。」
我見慣了太多女孩干夜場的理由,千奇百怪。
麗姐那組有個叫哈娜的,來這里上班的原因是因為談了個男朋友。
男的一直沒工作,整天家里躺尸打游戲。
于是女的來夜場上班,養活兩個人。
這樣的姑娘不多,不撞的頭破血流根本不會清醒。
更多的是像小曼這樣的,來這里上班,是因為缺錢。
而且是很缺錢。
如我在這里最好的朋友阿靜,我剛來今朝的時候她就在這里上班了,原因是遭遇了網絡刷單詐騙,信用卡都刷爆了。
中間她還清了錢,離開了有一年,在我成為營銷經理管著一個組的時候,她又回來了。
原因是又掉進了網絡殺豬盤,被洗了腦,各種網貸都借,這次欠了一百多萬。
還有蕓蕓,二十六歲的單親媽媽,因家暴離婚,一個人撫養兩個孩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