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抿著唇打量我,最終說了一句:「你一個人住嗎?」
「當然。」
「……需不需要去便利店先買東西。」
「不用,我家里有。」
我巧笑倩兮地看著她,加深了嘴角的弧度:「很多。」
四目相對,葉誠皺了眉,這一刻他是遲疑與猶豫的。
我大概知道他心中所想,一面是道德的枷鎖,一面是長相姣好、看起來有眼緣的女人。
這女人還笑得如狐貍一般,云淡風輕地勾搭他。
而他恰好又是單身,血氣方剛的年齡。
他是律師,不是圣人,所以愿者上鉤。
葉大狀一開始還很收斂,等到上了樓,摘了那副眼鏡,扯了扯襯衫,妥妥的斯文敗類一個。
第二天他走的時候,我還沒睡醒。
等我睡醒了已經是中午十一點。
床頭柜上放著一沓現金鈔票。
很好,各取所需,誰都不必有心理負擔。
我坐在陽臺椅子上,艷陽高照時,點了支煙,夾在指尖端詳,看著那微不足道的星火一點一點燼燒。
快要熄滅時,猛地吸了一口。
香煙融入肺里的感覺,奇異得讓人心情舒暢。
2
之后隔了幾天,葉誠沒再找過我。
但半個月后,我借故找上了他。
起因是那名叫小曼的女孩,被人拿酒瓶砸破了頭。
打她的男人叫何星海,是今朝的常客,通常我們叫他何少。
沒錯,他是個有錢的富二代,而且是個在淮城囂張得出了名的年輕富二代。
我聞訊趕去時,包廂門推開,看到的是小曼捂著頭蹲在地上,血順著指縫流出來。
甜甜等人嚇白了臉,站在一旁大氣也不敢出。
而這富二代見我進來,瞇著眼睛道:
「嫣姐,我 TM 每次來是缺你們錢了還是小費給得少了,覺得我好糊弄?喝個酒推三阻四,給臉不要臉,想立貞節牌坊何必來這種地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