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笑了笑:「不好意思,剛剛我們這里的小妹被人打了,我想咨詢一下故意毆打他人能不能追究刑事責任。」
「你現在在哪兒?」
「呃,我剛從醫院回到家。」
我站在陽臺的落地窗前,目光望向漆黑夜幕,嘴角緩緩勾起笑:「不知道這個時間,你能不能來我家一趟,我把事情的來龍去脈仔細告訴你。」
約莫半個時辰,夜深人靜,葉誠應約而來。
開門的時候,看到穿著蕾絲吊帶裙,手拿紅酒瓶的我,意料之中,他挑眉笑了。
我也笑了,半濕的長發披散在耳后,揚了揚酒瓶:
「喝點?」
「我不會喝酒。」
「哦?喝了會怎麼樣?」
他目光幽深地落在我身上,湊上前握住我的腰,低頭在我耳邊笑了一聲:「會發瘋。」
這是葉誠第二次來我家。
出乎意料的是,第二天醒來,他沒有走。
我起床的時候他還躺在被窩里,呼吸均勻淺淡,凌亂的頭發下,睫毛安靜垂落,于眼瞼處投下一片陰影。
他累著了,天快亮的時候幾乎才睡。
我看了一眼時間,如我往常的生物鐘一樣,上午十一點。
習慣性地縮在陽臺躺椅上,我點了支煙,瞇著眼睛曬太陽。
香煙還剩一半的時候,葉誠醒了。
剛睡醒的他有片刻茫然,揉了揉凌亂的頭發,睡眼惺忪。
很像一個懵懂天真的大男孩。
我溫聲笑道:「你醒了,要不要再睡一會兒?」
他這才仿佛醒透,已不見了方才的茫然,拿起床頭的手機看了下,深邃眼眸恢復一貫的清醒與冷靜。
「事務所還有事,我下午會很忙,現在就走。」
「嗯,好。」
我扭過頭去,透過窗口的艷陽下,看著手中的香煙燃盡。
葉誠窸窸窣窣地穿了衣服,戴上名貴腕表和那副金絲眼鏡,待到站在我旁邊,白襯衫,西服褲,長身玉立,身姿高挺,又是一貫的矜貴模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