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為他知道,我曾經患過一場很嚴重的抑郁癥。
至今我的手腕上,還有當年割腕自殺的痕跡。
雖然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,但當年心理醫生的話,他也是有所耳聞的。
那時心理醫生對周燼說:「要對她有耐心,像哄小孩一樣順著她,她想做什麼就做什麼,但凡讓她有一丁點興趣的事,就加倍去做,如果她看到一束花會開心,那就每天送給她……」
周燼那傻子,后來在我家小區樓下種了滿滿一花園的月季來著。
哦不,我說是月季,他不承認,非說是玫瑰。
……
付雷的目光落在那棵高聳的黑松上,良久,說了句:「阿燼他不會回來了。」
「我知道。」
我也如他一樣,看著那棵松,神情柔軟下來:「我就是想著,萬一哪天奇跡出現,他又回來了可怎麼辦,今朝的大門,已經不是曾經的鉆石了,那怎麼辦呀,我不能讓他找不到路啊。」
「小嫣……」
付雷望著我的眼神,應該是同情而憐憫的,他似乎想說什麼,但又不知從何說起。
我也不想聽他繼續講那些沒用的話,轉而笑道:「雷哥,你打電話叫我來,就是為了看這棵松樹?」
「當然不是。」
付雷笑了:「下午紫薇會展中心有一場拍賣會,吃完飯你跟我一起去。」
「啊?姚姐呢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