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生無常,兜兜轉轉,畢業后我還是做了夜場。
如果他打聽得再細致一點,就會知道我當時還談了個男朋友,叫周燼。
一個小混混,有著跟我一樣爛透了的人生,最后還因為犯了事,在海港灣被追捕,最后跳海不知所終。
不出意外的話,應該是死得透透的。
這些都很好打聽的,又或者還有人說今朝的老板付雷對我頗多照顧,因為我跟他睡過,是他的女人。
很多很多,流言蜚語,是我用腳趾頭都想得到的。
葉誠沉默了下,突然莫名跟我說了句:「你家里掛在客廳的那幅畫是你畫的吧,一個沉醉的舞者,赤腳踩在荊棘上跳舞,襪子被血染紅,我還在九京的校內網,還看到了當年你參賽的獲獎作品,是一只被箭穿透的孤雁,于半空掉落,你給它起名叫墜落,代嫣,其實你真的很有天分,畫出的畫讓人很容易產生共鳴。
「所以呢?」
他頓了頓:「我不知道,我第一眼見你,總感覺你很特別,像是隨時會破碎的玻璃瓶,但是又高高在上,耀眼極了……我承認我有被你吸引,對你有好感,你讓我有不一樣的感覺,我很抱歉從別人嘴里打聽了你,一開始我選擇了相信自己的耳朵,現在,我想我應該重新認識你,你和他們說的不一樣。」
我嘴角的笑一點點凝結,眼底化為不為人知的陰冷:「隨便把男人往家里帶的女人,會是什麼好東西,你錯了,葉律師,到此為止吧。」
4
葉誠遲早會明白,我真的不是什麼好人。
若他對我沒有任何價值,我根本不會接近他。
現在,我想跟你們講一講我的故事。
我叫代嫣,我的人生,死過兩次。
一次是十九歲那年,我媽突發心肌梗塞,悄無聲息地死在了家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