除了付雷和周燼,幾乎都是生面孔。
哦不,我認識的還有闖哥和他的弟弟孫小春。
孫小春一口一個「弟妹」,似乎全然不在乎曾經與周燼結下過梁子。
他主動敬我酒,說是為之前犯下的混賬事道歉。
我握著酒杯不知該不該喝,周燼伸手輕飄飄地接過:「小春哥,我替阿嫣喝了,她不會喝酒。」
「周燼你這就沒意思了,一點面子也不給,什麼會喝不會喝,抿一口都不行?是不是還記著那事過不去了?」孫小春挑著嗓門,一臉不快。
我的臉有些白,周燼倒是不甚在意的樣子,姿勢隨意地往后仰了下,握住了我的手。
「哥哥們見諒,我老婆在備孕,你們真要她喝,只能以茶代酒了。」周燼面上含笑,聲線卻很淡。
「阿燼,你這要結婚的消息我還沒消化,連孩子都要有了。」
桌上一個穿西裝的大哥,頭發梳得锃亮,一邊抽雪茄,一邊笑道:「想清楚了嗎,你才多大,是不是太心急了。」
「不急,哥哥們又不是不知道,我這種打小沒家的人,心心念念就想有個家,誰不想過安穩日子。」周燼笑得坦然。
闖哥與前些年相比,倒少了一些兇神惡煞的氣質,手里把玩一串古玩佛珠手串,胖胖的臉上戴了一副近視鏡,看著有幾分蒜要開花裝水仙的意味。
然后他敲了敲桌子,用佛珠手串指了指桌上抽雪茄的人:
「還抽呢,都掐了吧,不知道今天請的是誰,沒點眼力見。」
聲音不悅地說完,轉而又像個好脾氣的老大哥似的,對我道:「小嫣,初次見面,哥哥也沒準備什麼禮物,這手串送你了,可別嫌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