幾萬塊錢的事,最后輕輕松松給搞定了。
陳玉執意請我吃飯。
我想了想,叫上了阿靜。
我們倆開車出發的時候,我還特意去路邊的母嬰店,買了兩罐奶粉送給陳玉家的小寶寶。
阿靜感慨道:「嫣嫣,我發現你這人特別好,真的,心地善良,對誰都很真誠。」
車是她在開,我把奶粉往后座一放,笑道:「陳玉養孩子壓力太大了,一頓飯怎麼也得花幾百塊,我怎麼好意思。」
阿靜又在喋喋不休,說什麼現代社會生活壓力太大,要不是壓力大,她也不會兩次掉進殺豬盤,快要結婚的男朋友也吹了,她一把年紀了還要來夜總會上班還債。
有一搭沒一搭閑聊的時候,我目光遙遙地望著車窗外,白日喧鬧,川流不息。
如果我和阿燼的孩子還在,應該也快上小學了吧。
很可惜,阿燼走了,孩子也沒有留下。
我還記得那時我極力克制自己的情緒,最終也沒有保住我們的孩子,一個人在醫院病房望著窗戶發呆時,陳玉來看過我。
那時照顧我的是付雷的老婆,姚潔。
我其實一直很感激她們。
可是當我和阿靜笑著推開飯店包廂的門時,我突然意識到,你真心對待的人,原來也會毫不留情地選擇踐踏你。
很大的房間,裝修得高端大氣,坐滿了一張張熟悉又陌生的面孔。
有張佳佳,程孔,許依然,徐朗……還有我多年未見,剛剛回國的妹妹——宋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