多年前我和周燼在一起的時候,她對我們就頗多照顧,她把周燼當弟弟,經常打電話讓我們去她家吃飯。
周燼走后,她對我也一直很關心。
沒辦法做到袖手旁觀,我忍不住勸道:「雷哥,你要為爾爾著想,她還在上高中,不能因為這件事影響到她。」
付嘉爾,是付雷和姚潔的女兒。
果真也是付雷的軟肋,他揉了揉眉心,聲音疲憊:「小嫣,這里有份離婚協議,你拿去給姚潔簽。」
我愣了下:「……雷哥。」
「勸她老老實實地簽字,該給她的我都會給,這麼些年,一點腦子也不長,再不跟她離婚,我早晚死在她手上。
我知道他在說什麼。
付雷這個人,是洗白過的。
但是洗過,并不能掩蓋掉曾經的事實。
三年前他被人檢舉過。
而且是跳過淮城那些官場,向掃黑除惡巡檢組直接舉報。
當然也有人過來調查了,只是最后并沒有查出什麼確切的犯罪行為。
想來也是,如果查得出,當初孫大闖倒臺的時候,他早就跟著遭殃了。
付雷的心機,其實遠在孫大闖之上。
他一點也不怕被查,坦蕩蕩地配合。
只是最終,還是被那封檢舉信里描述的一些事觸怒到了。
有些事,除非是身邊特別親密的人,旁人是沒機會知道的。
付雷懷疑過很多人。
連我也不曾幸免。
不止我,姚姐,暉哥,楊天奇……身邊每個人都曾生活在他的監管之下。
他比曾經的闖哥謹慎一百倍。
如果他的手已經變得十分干凈,我不明白他還有什麼可擔心的。
他只是不喜歡生活在威脅之中。
那個匿名舉報的人,成了他的一根刺。
我按照他的要求,將離婚協議給了姚姐。
曾經心寬體胖的姚姐,明顯憔悴不堪,她還很害怕,抓著我的手問:「小邢怎麼樣了,我聯系不到他,他是不是出事了?」